洛小夕刚要走去收银台,苏亦承却抢先走在了她前面。
说起离婚,她居然能这么自然而然,决绝得好像预谋已久。
就这样,苏简安被留在了山上,和一个女死者呆在一起。
“我不关心。”上好药后,苏简安拿出绷带给他包扎,“伤口不要碰水,明天去医院换一下药,这种伤口可大可小,小心为好。”
混蛋,她好不容易化好妆的,他这么一强来,唇膏都被猪拱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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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简安下意识的想挣扎,可是那股力气到了手边,却又没有使出来,最后她只是抓住了陆薄言的衣服。
她常常抱怨他是大骗子,总是骗她。她自己又何曾不是个小骗子?
“……”苏简安弱弱的点头。
苏亦承难得没有揶揄洛小夕,神色认真的说:“以后有事情,直接来问我,像今天这样,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。”
真正的软肋,是哪怕别人碰了一下他们也会痛彻骨的,就像陆薄言恨不得代苏简安受过这次的重伤一样。
她突然怀念家里的那张床,柔|软舒适,睡上去像陷进了云端一样,像极了小时候妈妈给她挑的那张床。
苏简安愣了愣:“他……等我?”
“他们还可以重头来过东山再起。”陆薄言说,“但是想从陈氏再爬起来,没有可能了。”
苏简安开了水龙头掩盖哭声,她趴到盥洗台上,手紧紧的捂着胸口,却依旧找不到那个伤口在哪里。
难怪刚才苏亦承会流露出心疼的神情,难怪刚才芸芸看起来难过又无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