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抚了抚她的脸颊,似乎也困了,闭上眼睛,就这样睡了过去。 苏简安笑了笑:“我今天敷了一天,跳个舞没问题!”
陆薄言猛地合上文件走出去,看见苏简安缩在被窝里挣扎着,眼泪从她的眼角不断地流出来,她哀声不知道在求谁放开她,明显是做噩梦了。 她像在雨天里终于找到地方避雨的孩子,紧紧靠在他身边,似乎连呼吸都安心下来。
是啊,她和陆薄言……居然连一枚结婚戒指都没有。 那个被戳破的气球又被重新注入空气,那股危险的气息又重新慢慢在轿厢里凝聚。
陆薄言很小心地把枕头从她怀里抽回来,她不满地蹙了蹙眉,小手在床上胡乱四处抓,陆薄言刚躺下去就被她抓了个正着,她像一个孩子找到了心爱的玩具,一把抱住了陆薄言,小腿在陆薄言的腿上磨蹭了两下,大喇喇地压住他。 苏简安把手机丢回口袋,继续切西红柿。
“回我的公寓。”洛小夕掏出手机往家里打电话,告诉家里人她训练太晚了,在市中心的公寓住一晚,明晚再回去。 张玫一直在注意着苏亦承,见状跟着他上了车:“还没结束呢,你要去哪里?有什么急事吗?”
就在这个时候,陆薄言的手机响了起来,电话是苏亦承打来的。 “只是说她回国出席公司周年庆的事情。”陆薄言好整以暇的看着苏简安,“你想什么了?”
上了车,熟悉的景物从车窗外飞掠而过,苏简安总算清醒了一点,她坐起来问陆薄言:“我明天是不是该上班了?” 苏简安意识到什么,突然红着眼睛扑过去:“你故意的,你故意要害死我妈!”
他挑着眉看着陆薄言:“哎哟?不是说不来了吗?” 苏洪远!
韩若曦。 邵明忠无奈地认命:“我们认输。你放了我们,我送你回家。我们一笔勾销好不好?”
终于把她放到床上,她却哭了起来,一个劲叫着不要不要。 接着又替苏亦承挑了领带和几双袜子,苏亦承是极注重外在形象的人,配西装的袜子、配休闲装的袜子、配运动装的袜子、配款式颜色不同鞋子的袜子,分得清清楚楚放得整整齐齐,苛刻的要求不能出一点点错。
苏简安瞪他,示意他放手,某人却视若无睹,自顾自的把玩着她的头发,她只好亲自动手去掰他的手。 “快要十年了!比陈奕迅唱《十年》的时间还要长了。”洛小夕决然而然地说,“我还会继续,苏亦承绝对不可能落入其他女人手里!他只能被我摧残!”
他头疼的想要不要叫助理过来把钱付了,突然有人叫他:“苏总。” 苏简安拿回手机,突然想起陆薄言说过的话人要有自知之明。
“承哥,不是我管你。”助理脸都皱成了一团,“最近你抽烟又越来越狠,一下回到公司刚开起来的时候,再这么抽下去肺癌就出来了。我是不是该告诉你妹妹了?” 陆薄言的眉头蹙得更深,但也没说什么,让徐伯转告厨师不用准备晚餐,然后出门了。
苏简安刚刚学会,又几天没跳了,他以为她至少会有些生疏,可她比他想象中聪明了太多,竟然一开始就和他配合得很好,她也真的不惧旁人的目光,完全不像往年怯怯的女职员。 想起这是谁的脚步声,苏简安头皮一麻,抬起头果然,陆薄言。
为什么一遇上陆薄言她的人品就崩盘?上次在酒吧胡言乱语被他听见,这次在家又被他听见,能给她留条活路吗? 旁边的苏媛媛看着这一幕,头一低,眼泪“啪嗒”一声落了下来。
他没说什么,慢条斯理的取了衣服去换。 随着唐杨明的身影消失,苏简安也渐渐变得心虚,但是转而一想她又没有红杏出墙,心虚什么?
“你不懂。我看着你出生,看着你一点点长大,还没意识到你已经是个成|年的大姑娘了,你突然就变成了别人的妻子、报刊上的陆太太。”苏亦承重重的叹了口气,“感觉跟被陆薄言从我身上剜走了一块肉似的。你哥在商场上没吃过他的亏,这回一次亏了个够。” 陆薄言不置可否,替她拉上试衣间的门:“慢慢试,我们有很多时间。”
他冷冷一笑,上车,回家。(未完待续) 她被绑在一张椅子上,明显是晕过去了,头歪向一边,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抵在她的脸颊上,照片上配着一行字:明天中午12点,直播肢解这个漂亮的尤|物,欢迎围观。
苏简安有这样的底气,无非就是因为她拥有陆薄言。 因为那个地方,从她十五岁那年开始,就已经无法被她当成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