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太感谢我，”他凑近她的耳朵：“洗干净等我就可以。” “看自己老婆算眼睛乱瞟？”他悠悠然反问。

她也不是来找他有什么事，只是单纯的想让跟踪她的人无功而返。 助理点头：“蓝鱼公司的负责人不敢得罪程子同，也不敢得罪季家，所以约好明天下午三点三方一起碰头，当场宣布您和程子同给出的底价，价高者得。”

可能是夜晚的灯光有点模糊，她也没有仔细去看，所以没瞧见他唇角的笑容里，分明还含着宠溺。 “程子同，我有那么吸引你吗？”脑海里的疑问不自觉的脱口而出。

“连叶老板都来了，说明这个项目我没有看错。”颜雪薇雪白的脸颊上带着笑意。 除了符媛儿，没人会进那间卧室。

符媛儿讶然一愣。 所以，符媛儿刚才的犹犹豫豫都是装出来的。

响声过了好一阵，房门才被打开，露出子吟沉冷的脸。 符媛儿抿了抿唇，“很晚了，你快休息吧，我陪着你，等你睡着了再走。”

像是感知到了什么，她才来到会场的边缘，季森卓忽然抬头朝这边看来。 你能想像到，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跟你道歉吗？

“那又怎么样？”符媛儿轻哼：“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，只要我愿意，飞去国外吃一顿法国菜再回来都可以。” 默了好几分钟。

她愣了一下，随即唇边挑起一抹冷笑。 她将重点拉回来，“你打算怎么安置子吟？”

她不知道要不要接。 他坦白了：“的确有蹊跷的地方，但蹊跷的不是事情，是人。”

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，对自己的感慨和怜悯，还是对季森卓的感动，好像还有一点，对程子同的怨懑。 她下楼来到自助咖啡机前，想给季妈妈买一杯咖啡。

好吧，算他说的有道理，已经发生的事很难查，抓现形反而简单。 “我想到你该怎么感谢我了。”他说。

这时，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。 “……”

嗯，如果她知道，他昨晚上彻夜未眠的话，她估计就不会这样想了。 季森卓，如果你娶我，你会得到一个一辈子都对你一心一意的老婆……

程奕鸣看着不像爱贪小便宜的人啊。 她只能“咳咳”两声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她点头，接下来，静静等待他们各自出招就可以了。 “陈总，别玩太过火，颜家人不好惹。”

仰头的动作，使她觉得一阵眩晕，恰好此时秘书叫来了车，“颜总，我们可以走了。” 她可绝对不会因为感情让自己太发愁，多年来季森卓的磨炼，其实也造就了她对感情的平和态度。

“她没跟我哭诉，她为什么要跟我哭诉？”唐农皱着眉头说道。 她还没想到这个问题的答案，他的唇已经压了下来。

“你有什么问题，可以直接问。”来到面试办公室后，他将简历全部放到了她的手上。 虽然他这样说，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。